起沄＊和終点之間的距離

金光布袋戏-同人【梦中梦，未来篇】#俏如来

楔子：

如果确晓历经风雨后必能见到阳光，那么眼前的磨难对于此刻来说，是不是已不再重要。

即使那只是一场如泡沫幻影般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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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梦中梦，未來篇

 

天光悠悠，林叶轻晃缓缓落下一地清晖，徐风渐渐，拂过银白的发丝却抹不去隽朗面容上的从容与沉稳。

踏着脚步，行者循着来时的原路一路静听晨起的鸟鸣与林叶摩娑的声音，热闹的、安静的、芬芳的、清冷的，皆交汇在这满眼的绿意，皆循着规律而运行，一如这万物，一如万物之中的他。

鎏金双瞳望向叶隙中被暖阳点缀的青空，随后又收回了目光。行者戴起帽兜掩盖自己的面容，独行的背影宛若深山里寂静盛开的雪莲，又似晨曦乍现的昙花珠露，稍一不留神便失去了踪影。

行进的身形方动，同时又浅浅蹙起眉心，不为别的，只因在这渺无人烟的野林之中竟出现两道童稚之声。

水声潺潺，激荡河中的大石小石，水花飞溅替四周带来一抹盛夏中的凉意，俏如来不疾不徐地缓缓往小河方向前进。

来到岸边的人影在邻近处停下脚步，看着那一大一小的男孩以及在河对岸等他等得睡着的修儒。

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小大人般的童言童语引得人不禁莞尔──「杏花、杏花？」

「喂，就跟你说不准叫我杏花，你这样叫我就会走过来了腻？」年岁较大的男孩虽然一脸不悦，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遵从召唤走到小男娃身边。

只见两颗小小的头颅不时凑在一起，一下打探河底时而隐现的小鱼，一下打量在对岸树下睡得不省人事的儒衣青年。

小男娃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修儒，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杏花，我们该走了」

「我已经说过不准叫我杏花了！」大男孩忿忿地哼了一声并再次郑重地表示抗议，可惜抗议无效，一样阻止不了小男娃的一意孤行。

没有行囊，只有一身破旧衣衫，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一个配合同伴短短的脚腿，一个配合同伴犹疑的步伐，两人年纪虽轻却彷佛像是相识多年的默契。

倚在树下懒憩的青年轻轻皱起了眉宇，与此同时大男孩脚步一顿，突然转身涉溪走到修儒身旁，只见名唤杏花的男孩朝岸上喊道：「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未等得及答复，男孩旋即麻利地从袖口拿出一株色泽艳红如火的草植并就地取材用石头将草株捣碎，慢慢熏向修儒的鼻口。

不多时，男孩一脸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着轻快地涉溪而回「我好了！──」杏花骄傲地扬起下巴， 准备接受小男娃的赞美或褒奖时，未料竟只是得到一句短短的“嗯。”

闻言杏花差点没忍住想把小同伴往河里丢的冲动，是说，就算丢也丢不死这小家伙，搞不好旅行的路上他还要照顾他的重感冒，想想看这一点都划不来，算了算了，还是不丢了。

思考过后杏花皮笑肉不笑，勉强耐着性子循序诱导地想得到一句比登天还难的夸奖「啊，你没有什么比较正常的话可以说了吗，我刚刚可是救了那个叔叔耶！例如那个什么什么啊？」

哼，这个提示够明显了吧，快点看清楚我的能耐，对我投以崇拜的目光吧！

孰料，小男娃动了动唇瓣，还没开口，在暗处目睹一切的俏如来倒是忍俊不住先笑出了声。

带着爽朗的笑意，感到有趣的俏如来来到两人面前「小娃儿，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又对那位叔叔做了什么，可否告知在下？」

毫不怕生的男孩眉一挑，鼻子皱了皱，口气不小的故做沉吟状「嗯～～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闻言，俏如来不自觉地更加扬起嘴角「呵，是在下失礼了」他见两人虽衣衫褴褛且年纪又小，说话却自有一番逻辑，不难猜想或许是个有背景的孩子吧。

「在下……史精忠」话到舌尖，俏如来忽然换了平日惯用的自称，反倒脱口而出另一个鲜少人知的世俗之名「至于那位则是我的朋友，我们路经此地，见景色幽美因而在此稍做暂歇」

是实话，不过这只是众多事实的其中之一，更正确的说他是因为听闻北方两河流域水患爆发至今已数月有余，灾民多而未减，为避免地脉震动造成万里边城封印被破因而决定前往一探。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那你们呢？」俏如来挂着笑一边瞥向树荫下悠悠转醒的修儒。

男孩溜了一眼面前沉稳如幽潭的男人，神色忽而一转，脸上陡然绽开一抹淘里淘气的精光「你是他的朋友，正好，我刚替那个叔叔解了睏睏蛇的毒，按行规你们可是要给我诊金的。不多，就十文吧。」说着说着，男孩顺势伸出白嫩嫩的掌心，一派理直气壮的模样。

俏如来有些哭笑不得，就情况看来不给似乎也说不过去了呢，不过──「小娃儿，为什么你说是解毒，照我看来我的朋友似乎只是一般的深眠，并无明显的中毒迹象」言谈间，俏如来并未点破修儒的身分，而是顺着话理徐徐剖析。

小男孩一听，剔透的大眼顿时不悦地微微瞇起，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竟让人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哼，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说一直睡觉就不是病了？你看上游那里开满这种红色的草，这个呢就是治疗睏睏蛇的解药，虽然邪虫毒蛇是以自身之以毒为屏障自保，但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毒，那毒物的附近必然也会有相应的解存在，这是大自然生生不息的定律。」

「我发现这些火鹤草之后又见你的朋友在此地昏睡，所以才猜测他可能被睏睏蛇咬了，如果没有解药，至少要睡一天一夜才会醒来，睏睏蛇是北方深山才会有的特产，而且是只有走医馆的行家才会知道的东西，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吶，我做人诚恳，看在初出开业的份上这次就不收诊金了，够意思了吧。」

见这一大一小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模样，俏如来不禁莞尔「那在下便谢过两位了」

杏花耸了耸肩，还未答话，一旁始终不语的小男娃却突然抬眸直视青年那双沉稳无波的瞳眸「你在观察我们」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绿意轻拂，拨动林叶悠晃，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俏如来一愣，尔后缓缓答道：「是」

「那你有得出结论吗？」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双眸之中，映照的彷佛是许久之前，又或者是昨日之时的事。

发丝扬起，飞雪如瀑。

不，是他忘了，其实有些事早已过了许久……

「没有」清风骤歇，万物俱静，行者是他，或者该是面前小小的他。

点点头，面容清冷的小娃儿收回视线，转身时稚嫩的脸庞彷佛隐隐勾起了嘴角「杏花，我们该走了」

凝视那小小的身影，俏如来有预感也许他们会有机会再见。

「小娃儿，你还没说你们要去哪？」

「尚同会！──」杏花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飘来的话音亦随着渐远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鎏金色的双眸深处。

与此同时，修儒施展轻功跃溪数丈静静守在俏如来身后，静默片刻后问道：「俏如来大哥，为什么你不直接送那两个孩子到尚同会，这样不是比较安全吗？」

发丝飘扬，雋秀的面容悠然轻笑「因为，那是给他们的第一道考验。」

 (未來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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